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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纷纭教育


文/淮南非非

在我背黑锅的时候,刘先亮、刘先进都看不起我。唯有刘琼和我二姐大国对我怜爱不减。她俩依然把我放在她们柔柔的腿上,轮流给我唱歌,编辫子,那时我清秀、双眼皮、大眼睛,像个动人的黄毛丫头,和现在的深眼窝、瘦狼脸的刘先光判若两人。那时,我静静地看我姐刘琼唇上有淡淡的黄色茸毛,眼睛修长,斜飞云鬓,她那剪得齐耳的短发和20年后许多少女追求的赫本头不谋而合。我二姐大国则是一个头发呈微黄色的红唇少女,两条粗辫子优雅、帅气,一如她本人秀外慧中。可是我依然发抖,刘琼抱住我,望着我的眼睛,连声问:“五弟,你怎么了?”我说:“我怕。”大国耸了耸她的小鼻子,说:“瞎眼刀有啥了不起的!大不了,俺们不上他的屁学校。”我至今依然记得我二姐当时高洁、矜持的神情,她在我凄恻、发抖的童年的繁枝密叶中,透出一缕灿烂的阳光。 瞎眼刀那天第二堂课后,莫测高深地说:“同学们,下课后都不要走,我要搜捕那个偷书的小偷。”我心慌意乱,像离水后蹦跳个不停的小鱼。后来,我老爱做鬼子进村搜捕八路的恶梦,我怀疑和那次惊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小声地对同桌敖明锋说:“我想撒尿。我快憋死了!”敖明锋毫不客气地打断我的话:“听罗老师讲话!”瞎眼刀慢条斯理地说:“我首先看谁脸红。大家都不要低头,谁低头谁有偷书的嫌疑。”我的手在发抖,心狂乱地跳,满头大汗。瞎眼刀那时一定心领神会,但他依然不动声色地设下了一个圈套。他说:“下面,我开始搜了。”我那时一定是溃不成军,他明明站在那儿不动,我却哆嗦着去转移那本赃书,就在我快要把书转移到“白雪公主”汗衫的时候,我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敖明锋是埋藏在我身边的“杀神”,他半路杀出,一把抓住了我的“黑手”,大声地说:“就是他!”我的头嗡的一声,顿时天地为之一暗。

许多年后,回首往事,那夸张的一幕,仍教我颤抖、心生恐惧。那个身穿印有“白雪公主”图案的汗衫、下着洗得发白的劳动布裤的清秀男孩,两眼空洞地站在黑板前,在一片“小偷小偷”声中,心灰欲死。

两年前,我曾到过敖楼,寻找当年小学的遗址。小学早已消失了,再也没有漫天漫地的甘草幽香,和唱歌一样动听的朗朗读书声。我站在茂密的野糖粟林子里,目光犹如垂曳而下的紫葛藤,缠绕着乡下白光光的土路和路过的好奇的行人。你们,有谁见过20年前那个走丢了的清秀出奇的男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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