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刊本与明钞本_单刀会_杂剧之异同比较

　Feb.2010　2010年2月JOURNALOFXINZHOUTEACHERSUNIVERSITY

元刊本与明钞本《单刀会》杂剧之异同比较

王家东

(兰州大学,甘肃兰州730020)

摘　要:创作于元代的杂剧,在舞台上活跃了很长的时间,在进入明代之后,仍然是演出的主流。但是为了适应演出需要,艺人势必会对其做出种种的改变。关汉卿的《单刀会》杂剧主要有元刊本与明钞本两个不同版本,其中元刊本出自《元刊杂剧三十种》,明钞本出自《脉望馆钞校本古今杂剧》。元刊本与明钞本《单刀会》杂剧的异同,恰能向我们展现出明代杂剧演出对元代杂剧演出的传承与创新,以及随着时代的改变,杂剧演出形式的演进。

关键词:《单刀会》;元刊本;明钞本;关汉卿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1491(2010)01-0032-04

　　关汉卿是元代前期杂剧界的领袖人物,据付惜华《元代杂剧全目》,关汉卿可考剧目共六十七种,现存者十八种,其中主要存于最早为清黄丕烈所藏得《元刊杂剧三十种》,明赵琦美钞校的《脉望馆钞校本古今杂剧》,明臧晋叔选编的《元曲选》三种戏曲选本中。关汉卿现存的杂剧中《关大

(下文简称《)、王单刀会》单刀会》《关张双赴西蜀梦》、《闺怨佳人拜月亭》、《诈妮子调风月》是存有元刊本的,但是除了《单刀会》之外,其余三部只有元刊本,或者是以元刊本重新校注的本子。《单刀会》是个特例,既有元刊本也有明钞本,元刊本出自《元刊杂剧三十种》,明钞本出自《脉望馆钞校本古今杂剧》。《脉望馆钞校本古今杂剧》的钞本有三种类型,一种是“内府本”,还有“于小谷本”,还有不注明来源的本子,而《单刀会》就是属于不注明来源的本子。两个本子曲词大致相同,应该是一个版本系统。

长期以来,关于元刊本与明钞本谁更接近元杂剧的原貌,学者之间就有很大的争议,臧晋叔《元曲选序》云“或谓元取士有填词科……主司所定题目外,止曲名及韵耳。其宾

[1:438]

白则演剧时伶人自谓之,故多鄙俚蹈袭之语。”王国维

对《元曲选》等元杂剧的选本出发,认为现在存本的元杂剧在明代经过宫廷化再到案头化的过程,已经不是元杂剧

[3]

原貌。

①

《单刀会》杂剧的元刊本全名为《古杭新刊的本关大王单刀会》,明钞本为《关大王独赴单刀会》,均署名为关汉卿。虽然两个版本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却拥有着相同的性质。元刊本是杂剧演出的“的(底)本”,当是元际杭州艺人演出的依据。明钞本虽没有明确指明出处,但是明中前期的本子多是演出的底本,明中后期之后才产生很多为阅读而刊行的本子。孙楷第在对《脉望馆钞校本古今杂剧》研究后,认为无

[4]论是刊本还是钞本其最终来源都是“内府本”。而“内府

本”为明“御戏监”所演戏的底本,虽然《单刀会》并没有说是出自内府本,但是其很多特征与内府本相似。那么明钞本的《单刀会》杂剧为明初、中期演出的底本应该不错了。那么这两个版本的不同实际上就应该是元明两代杂剧演出形式的不同,乃至杂剧民间演出与官方演出的不同。

关于两个版本的不同,清人何煌就已经认识到了。现存明钞本中有清人何煌的校勘,补足了明本比元本缺少的曲子。在文后的跋表明是在“雍正乙巳八月十日用元刻本校”。但是从元刊本到明钞本的这样一个过程,不知经过了多少艺人之手,“演出的次数愈多,改动的机会亦愈

[5:65]多”。元刊本与明钞本的区别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并不同意这种观点,认为“元剧之词,大抵曲白相生;苟不兼作白,则曲亦无所出,此最易明之理也。”在王国维看来元代

[2:94-95]

刊本“恐坊间刊刻时,删去其白。”明代钞本反而是没

有删掉说白的接近元杂剧本来形态的版本。后来的很多学者从诸多方面来反驳王国维的观点。荷兰学者伊维德则从

1　题目与正名

收稿日期:2009-12-20

作者简介:王家东(1984-),男,山东枣庄人,兰州大学文学院戏剧戏曲学硕士,从事戏剧影视文学创作与批评研究。①　关于关汉卿一生创作了多少杂剧作品,学者一般不言明总数,只大概说“关汉卿撰有杂剧六十多种,现存约十七八

种。”如王季思主编的《全元戏曲》。现存剧目中争议比较大的是《刘夫人庆赏五侯宴》、《尉迟恭单鞭夺槊》、《山神庙裴度还带》以及《崔莺莺待月西厢记》第五本。

　第1期　　　　　　　　　　　　王家东:元刊本与明钞本《单刀会》杂剧之异同比较　　元刊本的题目为:

乔国老谏吴帝　司马徽休官职鲁子敬索荆州　关大王单刀会①

而明钞本则与元刊本不一致,分为题目正名两项:

题目

孙仲谋独占江东地　请乔公言定三条记正名

鲁子敬设宴索荆州　关大王独赴单刀会

元刊本题目中有“乔国老谏吴帝”的内容,这也是两个版本在关目上的最大区别。元刊本在第一折中有鲁肃与乔国老在吴帝面前的对话,这也对应了“乔国老谏吴帝”的情节。而明钞本在第一折只有鲁肃与乔国老的对话,并没有吴帝这样一个人物登场。第二、三、四折,明钞本除了增加了几个陪衬人物如道童、关平、周仓,敷衍情节之外并没有太大的情节上的变化。此外在剧本结构上元刊本要比明本多一个“散场”。

2　科白

33

往被学者用来证明说白是后人所加,不是元杂剧原先的说

[6]

白。其实不仅是这个剧本的内容,对于关汉卿的杂剧进行

横向对比,我们也可以找到这种说白为后人增加的证明。

前文说过,增加的说白主要是为了敷衍剧情,其中最突出的就是主人与客人之间的见面礼仪,在明钞本《单刀会》中主要出现了四次会面,现一一摘录如下:

第一折:乔公上场

(云)可早来到也。左右报复去,到有乔公来

也。(卒子报云)报的大夫得知:有乔公来到也。

(鲁云)道有请。(卒云)老相公,请!第二折:司马徽上场(云)道童门口觑着,看有什么人来。(道童

云)理会的。(鲁云)可早来到也,接了马者。(见道童科,鲁云)道童,先生有吗?……(童云)有鲁子敬特来相仿。(末云)道有请。(童云)理会的

(童出见鲁,云)有请。

第三折:关羽上场

(云)孩儿,门口觑着,看有什么人来。(关平

元刊本与明钞本最大的区别就在科白上了,由于元刊本科白很少,明钞本的科白就要比元刊本详细的多。我们姑且把明钞本的科白看成是在元刊本的基础上增加的,那么这种增加有两种主要的形式。

一种是在曲与曲之间增加说白。第一折的开始,相比元刊本,明钞本有大量的鲁肃的独白来交待剧情;而且在之后每两曲之间几乎都增加了科白。第二折【滚绣球】曲与【倘秀才】曲之间元刊本并没有科白,但是明钞本在这两者之间加入了大量的鲁肃与司马徽见面时的科白。

另一种是在一曲的句中间增加对白与“带云”。带云是指演唱者在两句唱词之间的说白。元刊本在曲与曲之间很少有科白,往往是从头唱到尾,但是在明刊本中增加了很多科白。第一折【金盏儿】曲中就增加了鲁肃的说白“关云长酒性如何?”乔国老以唱作答“那汉酒中劣性显英豪”。第二折【倘秀才】曲内部增加了鲁肃与司马徽的对白:

(司)云:大人请我呵,再有何人?

云)理会的。(黄文上,云)某乃黄文是也。将着这一封请书,来到荆州,请关公赴会。早来到也。左右报复去:有江下鲁子敬,差上将拖地胆黄文,持请书在此。(平云)你则在这里者,等我报复去。(平见正末,云)报的父亲得知:有江下鲁子敬,差一员首将,持请书来见。(正末云)着他过来。(平云)着你过来哩。第四折:关羽上场

(云)却早来到也。报复去。(卒报科)(做相

见科)

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出本来很容易的见面,却多了很多的繁文缛节,多了一个手下人一进一出的衔接,同样的话要多转述一遍。结合见于《脉望馆钞校本古今杂剧》其他的关汉卿杂剧我们可以将这个繁文缛节总结如下:

(主人云)……,门口觑着,看有什么人来。(下人云)理会的。

(客人上,云)某乃……是也。……。早来到也。左右

鲁云:别无他客,只有先生故友寿亭侯关云长一人。

而带云的增加更为多见,还是在【金盏儿】曲中,明钞本在“你道是岸边厢拘了战船”与“你则索水面上搭座浮桥”之间增加了“他若是要回去呵”这一句说白。

总体说来,这两种说白的增加,其目的在于扩充情节,更加完善的交待故事背景与情节,使人能更容易理解故事情节。但是由于说白的增加与曲词的创作不是同时完成的,在明钞本中说白与曲词之间的矛盾也比比皆是,最典型的就是在第一折【那吒令】曲词中讲到“收西川事”将“船头鲁大夫,几乎吓倒”。由此可见鲁肃显然参加了这一件事。但是之前鲁肃的说白却是:“收西川一事,我不得知,你试说一遍”,这显然是很大的矛盾。《单刀会》杂剧中说白与曲词的矛盾往

①

报复去:有……在此。

(下人云)你则在这里者,等我报复去。(下人见主,云)报的……得知:有……来见。(正末云)着他过来\\道有请。(下云)理会的。

(下云)着你过来哩\\有请。

这种见面的礼仪在其他的本中不多见,但是在《脉望馆钞校本古今杂剧》中常见。而且不仅是其中的元代杂剧,很多的明代杂剧也有这样的特征。据笔者统计关汉卿剧作《哭存孝》、《金线池》、《裴度还带》、《陈母教子》、《庆赏五侯

元刊本题目少五字,现依据王季思《全元剧曲》校本补齐。下文中涉及的元刊本如有缺字均据《全元剧曲》补齐。

34　　　　　　　　　　　　　　　忻州师范学院学报　　　　　　　　　　　　　　　　　第26卷　

突破,①但是对比元刊本,我们当可以看到元刊本中并没有这一曲。而且从杂剧的发展历史来看,明初朱权的杂剧才出现了换人唱的突破,那么在《单刀会》中的换人唱的【隔尾】显然是明人所加。

对比以上题目、科白、曲词的不同我们便可以看出明钞本比元刊本要复杂了很多,形式更趋于工整,上更趋于完善,虽然说很多杂剧创作于元朝,但是我们应该看到在明朝时应该形成了元杂剧演出的高峰。虽然元刊本与明钞本都演绎了关羽单刀赴会的故事,但是其演出形式的差异却足以体现元明两代杂剧演出形式的不同。首先,杂剧演出在元代比较灵活,曲词是固定的,说白是演员演出时随口所加,自由度比较大,但是往往降低了整出戏曲的艺术性。在明代,杂剧演出的化更加明显,特别是在官方主导下的内府演出要求戏曲有着严格的,不能由演出的艺人随意的增加科白,因而在流传的本子中增加固定的科白是一种必然。

第二,与元代演剧主要在民间不同,明初杂剧演出走向了宫廷化的道路,民间演出由于演出场所、演员人数的,在登场人物、敷衍情节方面要求比较简单,普通的老百姓对这些细节也没有太高的要求。但是对于新的封建王朝的宫廷演剧来说,由于官方的支持,在演员人数、演出场所等方面有很大的改善,杂剧演出就有条件在细节上进行追求。同时由于欣赏主体的变化,达官贵人们对戏剧的细节也有着很高的要求,这必然也就使得明本的杂剧在登场人物,敷衍情节等方面有着很大的增加,以便产生符合宫廷氛围的气势感。

第三,繁文缛节更多是在官场上存在的,适应宫廷演剧的需要,在演出中增加大量的见面礼节,这一方面是细节追求的体现,另一方面却也体现了在细节中包含的教化观念。

第四,随着时代的发展,特别是南戏的影响日渐扩大,新的戏曲样式也对杂剧的产生了冲击,在改编元人的杂剧之时,换唱这种形式自然也出现在剧本之中,以便产生出其不意的效果。

总之,创作于元代的杂剧,在进入明代之后,为了适应演出实际,艺人势必会对其做出种种的改变,这符合艺术的发展规律。而两个不同版本的《单刀会》正是以其不同向我们展示了不同时代戏曲演出形式的差异,这种差异可能并不大。但是却应该足以让我们重新认识明初杂剧的演出状况。

(责编:杨春雁)

宴》、《单刀会》、《谢天香》、《玉镜台》、《单鞭夺槊》等剧有这样明显的见面科白的程式特征,而这些都见于《脉望馆钞校本古今杂剧》。元代其他作家的某些剧作也有这样的特征。除了元代的作品,明代的作品则以《十八国临潼斗宝》、《二郎神锁齐天大圣》、《梁山七虎闹铜台》为代表。这种见面的复杂场面不多见于中国传统戏曲之中,这不符合中国传统戏曲的写意化特征。在中国传统戏曲中见面往往只需要一句话:“早来到也,我自过去”来简略表述。这种衔接性的科白在戏剧演出中的作用不大,为什么需要设计的这么复杂。这应该就与这批剧本的出处“内府本”有着密切的关系。在民间的演出中,由于条件的,过场的见面都安排的很简单,而且演出形式随意,科白是演员随场增加,环境不同,每一场的演出中可能有所变化。但是在官方演剧中,固定化、礼节化、规范化、气势化是一种必然的要求。

3　曲词

相比科白,明钞本与元刊本《单刀会》杂剧曲词的差别不是很大,就套式而言,一至四折所用的套式完全相同,只是在一曲中字句上有些改变,整体看来增删了几支曲子。

明钞本的《单刀会》杂剧的曲子的字句改变的原因比较简单,就是为了适应新增加了说白,努力使二者协调。有些原先是第一人称的唱词,通常会改为第三人称的转述。如第一折【油葫芦】曲,第一句元刊本作“他兄弟每虽多军将少”,明钞本作“你道他兄弟每虽多军将少”,通过这种变化就自然地衔接上了明刊本增加的鲁肃说白“他弟兄虽多,兵微将寡”。紧跟其后的【天下乐】曲,第一句元刊本作“铜雀春深锁二乔”,明钞本作“你道是铜雀春深锁二乔”。有些是对曲词有所增加,如第一折【寄生草】曲,明钞本比元刊本增加了一句“你则待千军万马怒相持,全不想生灵百万遭残暴”。

相比元刊本,明钞本删掉了八支曲子,增加了一支曲子。减少的曲子有第一折的【醉扶归】、【后庭花】曲,第二折的【唠叨令】曲,第三折的【柳青娘】、【道和】曲,第四折的【风入松】曲,还有散场的【沽美酒】、【太平令】曲。其中后两折的曲词的删除是有道理的,现存的元刊本,这三支曲子都有缺字,难以辨认。而清何煌校注所增列的这几支曲子也有缺字,那么明人编《单刀会》时所依据的是不是也是同一种底本,值得作一番考据。而前两折曲词删的就不是很合理,不知明人缘何删这两折的三支曲子。删除散场的两支曲子当是因为散场这种形式不符合杂剧的,只是【沽美酒】【太平令】也属于“双调”,与第四折的一致,明人改本之时为何不将其放入第四折,或者是作为一个楔子。

明钞本增加的曲词是第二折末尾的【隔尾】,在这一折,之前的曲子都是由正末来唱,但是这个【隔尾】由道童来唱,这是一种形式的创新,不符合杂剧一直以来的一人主唱的特征。有论者由此来论述杂剧的在元代就已经有所

参考文献:

[1]　臧懋循.元曲选自序一[A].蔡　毅.中国古典戏曲序

跋汇编[C].济南:齐鲁书社,19:438.

[2]　王国维.宋元戏曲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①

在关汉卿的现存杂剧剧本中,除了《单刀会》之外,《蝴蝶梦》第三折,《望江亭中秋切鲙》第三折都有换人唱的特例,并且这

种换唱在剧中起插科打诨的作用。此外《元曲选》本《窦娥冤》楔子有窦天章唱的一支【仙吕・赏花时】,但是在《古名家》本并没有此曲。这应不是元本原貌,当是明人所加。

　第1期　　　　　　　　　　　　王家东:元刊本与明钞本《单刀会》杂剧之异同比较

1998:94-95.

[3]　宋耕译,WiltL.Idema.我们读到的是元杂剧吗?———

35

社,1953.

[5]　刘靖之.关汉卿三国故事杂剧研究[M].:三联书

杂剧在明代宫廷的嬗变[J].文艺研究,2001,(3):97

-106.

[4]　孙楷第.也是园古今杂剧考[M].上海:杂志公司出版

店,1980:65.

[6]　钱　伟.从说白看明本元杂剧的可靠性问题[J].复旦

学报(社科版),2006,(1):31-38.

OntheEvolutionoftheDramaPerformancesFormfromDandaohui

WANGJia-dong

(LanzhouUniversity,Lanzhou730020,China)

Abstract:ZajucreativeintheYuanDynasty,intheyearaftertheMingDynasty,inordertoadapttotheactualperformances,artistswillinevitablymakemanyofitschanges.DandaohuihasdifferentEdeition.thesimilaritiesanddifferencesofYuanandMingEdeitioncanshowthePerformanceDramaperformanceheritageandinnovationfromMingDynastytotheYuanDynasty.Keywords:Dandaohui;Editionofyuan;Editionofming;GuanHan-qing(上接第29页)

结语

《世说新语・文学》生动翔实地记载了当时自由的学术思想,活跃的学术气氛以及多元化的学术研究,虽为小说家之言却构成了一幅独特的学术文化景观。通过《世说新语・文学》中的不同条目纵观魏晋南朝时期的学术史,一方面,儒学在总体上处于低潮和边缘化,它不再像两汉时期那样独占鳌头,然儒学并非完全沉沦,而是以一种新的姿态继续向前发展。另一方面,玄学成为魏晋时代的主题,它将中国古代学术思想水平提升了一大步,它以活泼的义理阐发代替了刻板的章句训诂,开启了一代自由论难的学术论辩之风。再一方面,佛学宗教理义的传入,引起了中国知识阶层极大的兴趣;于是名士学者和僧侣们就各种问题进行的论难答辩蔚然成风,佛教在与儒、道相融合的基础上逐渐实现了本土化。这样简单勾勒出的儒、玄、佛三家学术嬗变轨迹虽然不出学界共识,但是仅仅由《世说新语》中《文学》篇的上半部分条

目这一十分有限的视角进行观察,颇有“尝一脔肉知一镬之

()之功效。由之,我们再次看到《世味”《淮南子・说山训》

说新语》文本对于学术研究的真实价值还有待进一步开掘。

(责编:杨春雁)

参考文献:

[1]　鲁　迅.中国小说史略[M].北京:团结出版社,2005:45.[2]　王能宪.世说新语研究[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

1992:45.

[3]　皮锡瑞.经学历史[M].北京:中华书局,2004:39.[4]　汤用彤.魏晋玄学论稿[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1:76.

[5]　余敦康.魏晋玄学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4:3.

[6]　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M].北京:中华书局,

1983:131.

OntheAcademicEvolutionofWeiandJinthrough

ShiShuoXinYu:Literature

ZHOULi-fang,QINYue-yu

(LudongUniversity,Yantai2025,China)

Abstract:ShiShuoXinYusynthesizesthebestofalldocumentationoftheendofHanDynastyandWeiandJinDynasties.Inthisarti2cle,byanalysingthefirst65storiesofShiShuoXinYu:Literature,thatisfromthestory“ZhengxuanwasMaRong’sstudent”toHuanxuan“admitedwithregretthattheliterarycreativenessandimaginativepowerofhimselfwerenotasgoodasbefore”,theauthorfindstheacademiccourseofthisperiod-fromthetransitionanddeclineof“studyofConfucianclassics”totheprosperityofMetaphysicsandtothecome-from-behindvictoryofBuddhist.ThisnewandlimitedperspectiveshowsthatitstillneedsfurthereffortstofindtherealvalueofShiShuoXinYuinordertolearntheacademicthoughts.

Keywords:ShiShuoXinYu;StudyofConfucianclassics;Metaphysics;Buddh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