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kman假说与韩汉语音标记差异的类型学分析

致性假说。基于Eckman的这两个假说对韩汉语音的标记性差异特征进行分析，可预测母语为汉语(普 通话)的中国学生学习韩国语元音和辅音时的难度等级，并通过分析韩汉音节的标记性差异特征发 现学习韩国语音节时应该注意的问题。［关键词］Eckman假说；语音；标记性差异；韩汉对比［中图分类号］H1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007(2019)04-0074-06［收稿日期］2017-01-11［作者简介］1.杨素悦，女，上海外国语大学东方语学院亚非语言文学朝鲜语专业在读博士研究生,

研究方向为朝汉对比、语言类型学；2.金忠实，女，朝鲜族，上海外国语大学东方语学院教授，博

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朝汉对比、二语习得。(上海200080)在国外相关领域，对二语音系习得的多项研 的学习效率。在对比母语与目标语的预测方法

究结果证实了标记性差异假说(The Markedness Differetial Hypothesis)的预测功能，也有很多

中，较有影响的是拉多(lado)提出的对比分析假

说(The Contrastive Analysis Hypothesis)o 该假

人依据结构一致性假说(Structural Conformity Hypothesis)对中介语音系习得的规律性进行研

说认为，那些与母语相同的成分较易习得，而与 母语不同的成分较难习得。该假说的倡导者中有

究并验证了该理论的应用价值。⑴(3X3)但在国内 汉语二语习得研究中，语言类型普遍性的相关研

一部分人曾经认为,所有的外语错误都是由母语 知识的负迁移引起的，母语与目标语之间差异越

究却属于盲区，语音的习得研究也只是停留在对 比分析和偏误分析阶段。【2］(19~21)鉴于此，本文将介绍埃克曼(Eckman)标

大，学习者困难越大，犯错误的可能越大。但是， 后来语言学家发现,对比分析假说存在一定的局 限性，它将母语与目的语的差异等同于困难，然

记性差异假说和结构一致性假说两个基本假设 及其验证情况。然后基于Eckman两个假说来分

而，实验发现，学习者却往往更易在母语与目标 语表面上相似的地方犯错误。此外，对比分析假 说预测学习者困难和错误的能力有限，并且不能 客观、全面地分析和解释二语习得中的一些现

析韩国语与汉语的标记性差异，进而预测以汉语

(普通话)为母语的中国学生学习韩国语语音时 的困难，希望通过这些研究途径和方法为揭示语 言习得的复杂过程提供不同的解释和考察视角，

象。格林伯格(Greenberg) (1976)对类型标记 的界定如下：“如果有结构X的所有语言也有Y,

为语言教学提供建设性的理论指导和启发。但是有Y的所有语言不一定有X,那么结构X相对

—、Eckman的两个假说在第二语言教学中，预测二语习得者的习得 难点，能够更有效地利用课堂时间，提高学习者

于结构Y在类型上是有标记的(而Y相对于X而言 是无标记的)。” ［3］(6) “如果一种语言有X,那么就

有Y”，这就是一种蕴含共性。类型学的标记性是• 74 •基于语法的不对称性，正是这一点将其和蕴含共 存在的问题，又在语言类型标记性理论的框架下

性联系起来，标记模式的发明，表明某些语言结 提出了结构一致性假说，“概括出的语言共性，

构特征是可以直接进行跨语言比较的。关联标记 模式与蕴含共性具有一定的内在联系，跨语言的 标记模式一般可以用蕴含共性来表示。R](2\")如果适用于自然语言也适用于中介语。” [6](24)根据Eckman的两个假说，“可以预测目的语

与语言共性一致的方面是比较容易习得的部分，

在此背景下，Eckman (1977)在对比分析的 基础上将语言类型学中的“蕴含共性”“标记理

目的语与语言共性不一致的方面，同时也是目的 语与母语不同的方面，那么目的语标记性高的是

论”等运用于二语习得的研究中，提出了标记性 差异假说，并指出可通过母语与目的语之间的语

学习的难点。” [3](7)言类型标记性差异的比较预测二语学习者的困 难区域。该假说的具体内容如下：1•目的语中那

二、韩汉语音标记性差异特征Eckmam认为，并不是所有的差异都会造成 学习困难，只有那些符合标记性蕴含关系，并且

些与母语不同且比母语标记性高的部分更难学 习。2.学习目的语中的那些与母语不同且比母语

标记性大的部分才会导致学习困难;人类语言的 普遍蕴含共性同样适用于中介语。这部分我们将 以此为基础，分别从元音、辅音、音节三个方面

标记性高的部分的相对困难程度与标记性的相

对程度一致。3.目的语中那些与母语不同，但标 记性低于母语的部分不是学习的难点。[5]°21)也就

来分析韩汉语音的标记性差异特征。进而对母语

是说，并不是母语与目的语之间的所有不同都会

为汉语(普通话)的母语环境下学习韩国语的大 学生学习韩国语语音的难度进行预测。造成学习困难，学习困难的程度与标记性程度呈

正相关性。标记性差异假说提出之后，虽然很多 研究验证了该理论在二语习得中的预测功能，但

(—)韩汉元音的标记性差异特征韩国语的单元音有10个，汉语的单元音也有

也有一些学者对此提出了质疑。并且“标记性差

异假说”仅仅能够根据目的语和母语之间存在差

10个。为观察方便，我们将韩国语和汉语的单元 音按照发音位置整理如下表1和表2。异,且能够判别是否具有标记性或标记性强弱来 预测学习困难。Eckman (1991)反思了该假说

表1韩国语的单元音卩](67)前舌音舌位高形后舌音圆唇t| [u/y]不圆唇不圆唇圆唇高元音1 [i]-[i]T [a]卜[a]Tlu]丄[o]中元音低元音TI [e]H [e]斗⑹表2汉语(普通话)的单元音冈3)类别舌面元音舌尖元音后元音不圆唇圆唇卷舌元音央元音前元音舌位高低央元音圆唇前元音不圆唇-i[}]后元音不圆唇不圆唇自然自然最高元音半高元音正中i[i]ii[y]u[u]eMo[o]-iW半低元音e[e]最低元音a[A]• 75 •通过观察可以发现，韩国语的单元音一［i］> T】［e］、斗⑹、T ◎在汉语中没有与之

相似的音。而单元音卜［a］、1 ［i］, Ttu］, 节［ii/y］、H［e］、丄［o］可以在汉语中找到与

之对应的发音。根据Eckman提出的标记性差异假说和结构

一致性假说,参照语言类型学上元音的普遍共性 并与汉语的单元音进行对比，我们可以预测到汉 语(普通话)为母语的学习者在母语环境下其韩 国语单元音学习的难度等级为：Ha］、1 ［i］、Ttu］标记小，比较容易习得，越往右则越难习得。以 下我们将阐述做出此假设的理论基础。许龙提到，到目前为止，从对自然语言元

音类型的研究(Crothers, 1978； Maddieson, 1984； Lindblom, 1986等)中可以总结出以下

几点共性：1. 自然语言中，最常见的元音数是5〜7个，其 中5元音体系最常见。2. 自然语言中，最常见的元音有以下11个：a、 i、u、e、o、&、i、9、y、d,3. 其中，这11个元音大体上按a、i、u>e、o或

者£、3>t> e>y、6的顺序优先选择。4. 任何一种语言中，如果没有高元音和低元 音，则没有中元音，比如如果没有低元音［a］或者高 元音［i］,则没有［e］;同一舌位高度上，如果没有不

圆唇前元音，则没有圆唇前元音，比如如果没有不 圆唇前舌元音［i］,则没有圆唇前舌元音［iilo ［7］(76)根据以上总结出的自然语言的普遍特征 (2)、(3)和(4)可知，a、i、u是最普遍存

在的元音，即它们为相对无标记的元音。此外，

“雅各布森(Jakobson)指出任何民族的儿童掌

握其母语的元音音位时基本遵循如下的先后

顺序：(1)开口度大的元音先习得；(2) 一个 开口度小的元音和第一个元音构成对立；(3)

然后或者产生第三个开口度的元音，或者产生

①每个等级内部不细分。• 76 •发音部位前后的对立；(4)世界语言中出现的 很少的音，在儿童习得过程中也是最后附加

的。” ［9］⑴4)即以a、i、u为例，开口度大的a先 习得，然后再习得开口度小的i与a对应，再习

得后舌音u与i形成发音部位上的前后对立。儿

童习得母语元音的先后次序往往与标记性强 弱是对应的，并且卜［a］、1 ［i］、丁 ［u］这三音 在汉语中都有与之对应的音，综上，我们将卜 ［a］、］ ［i］、丁 ［u］放入第一个等级，也就是最

无标记的等级，即最容易学习的等级。许龙(2010)分析并总结的元音标记性等级

如下：5. 舌位高低的标记性等级为：中元音>高元音〉

低元音(“>”表示“标记性大于”)。6. 前舌音和中舌音中，圆唇的标记性要大于 不圆唇；后舌音中，不圆唇的标记性要大于圆 唇。［10］(316~321)韩国语中单元音H ［ E ］和节［ii/y］在汉语中 都有与之对应的发音，并且根据以上(5)可知，

H ［由是低元音，标记性低，t| ［ii/y］是高元音，

标记性也较低，因此H 0和T|［u/y］不是学习难 点。单元音一［』、T］［e］、斗［&］虽然在韩国语

中没有与之对应的发音，但根据以上总结出的元 音的普遍共性，一国、T］［e］、斗⑹的标记性 并不大。综上，我们将H ［e］、-11 ［e］、-rl ［ii/y］、

一田、斗［“放入第二个等级。我们将丄［0］和T ［9］放入最后一个等级，也 就是标记性最大的等级的理由是：丄［。］和T ［a］

在韩国语里本身就是标记性比较强的元音，并且

-1⑹在汉语中没有与之对应的音，且韩国语的 丄［。］要比汉语的o［o］舌位略高一点。可见，韩 国语单元音中最难发的音就是丄［o］和T ［9］o(二)韩汉辅音的标记性差异特征韩国语的辅音共有19个，汉语(普通话)的 辅音共有22个。在分析韩国语辅音的标记性等级

之前，为了更直观地观察韩汉语的辅音系统，我 们将韩国语的辅音按照发音部位和发音方法整

理如下表3,汉语(普通话)的辅音按照发音方

法和发音部位整理如下表4。表3韩国语的辅音系统⑺㈣发音部位

发音方法松音双唇舌尖上齿龈舌叶硬腭舌根软腭1 [k]声门破裂音 （塞音）曰[p]HH [p，]口 [ph]匸[t]比[f]丘［创紧音•n [k*]m [kh]送气音松音破擦音 （塞擦音）k [tn汝if]紧音送气音次［萨］擦音鼻音流音（闪音）松音入[sl从[s']卞[h]。［r）l紧音口 [m]-[n]e [1(f)]表4汉语（普通话）的辅音系统卩］（87）发音部位发音方法塞音不送气双唇b [p]p [ph]唇齿舌尖d [t]卷舌舌面舌根g tk]k [kh]送气塞擦音不送气t [th]z [ts]zh [tg]ch [t矿]sh [§4]r [习j [te]q 3]x [js]送气擦音C [ts€]f [f]清音浊音s [s]h [x]鼻音边音m [m]n [n]1 [1]ng [i)]通过对比韩国语和汉语（普通话）的辅音系

统，可以知道韩国语的HH［p'］、叩们、M［k，］、 K［q、不［狎、天炉］、从［s'］、S ［1（f）］ > -&［h］

口 ［m］、1- ［n］、o ［g］、方［h］ < 立［閃、丘［何、 =1 ［kh］ < H ［p］、匸田、r ［k］ < 天炉］、入［s］、 K ［『］、< HH ［p'l、Ct ［f］、-n ［k‘］、从［s'］、示

在汉语中没有与之对应的音。与汉语中有对应 发音的有10个，分别为日［p］、立［ph］、匸［t］、

e ［伊］、［k］、m ［kh］、入［s］、口 ［m］、J ［n］、

［f］、S ［l（r）］（“ < ”表示“难度小于”）o ［g］ ®o根据Eckman提出的标记性差异假说和结构

上面的难度等级假设表示，左边的辅音无标

记或标记性弱，比较容易习得，越往右则越难习

一致性假说,参照语言类型学上辅音的普遍共性 及韩国语与汉语（普通话）的不同，可以预测到汉

得。以下我们将阐述做出此假设的理论基础。马迪森（Maddieson）提出了“语言类型学上

最理想的辅音体系”，一共有20个辅音。U2］（⑵

语（普通话）为母语的学习者习得韩国语辅音的 难度等级如下：也就是说可以将这20个辅音看作是相对最无标 记的辅音。①以上韩国语和汉语的辅音都用国际音标标注。其实国际音标并不代表“值”，只是代表“类”，即标音和记音 时拿它作为一个代表来衡量，符号真正的定性要靠详细的说明和规定（世界上不同的语言发的音不可能与国际音标符号 规定的音完全相同，于是不得不选择一个相近发音的符号来标音和记音，然后进行一定的说明，此外，国际音标有时表 示严格的音素的发音，有时只是代表一个音位，即一组音的代表）。也就是说，虽然韩国语与汉语相对应的10个音的国 际音标标注符号相同，但并不代表这些音发音完全相同，具体的发音要参照发音方法的规定和说明。• 77 •表5最理想的辅音体系［12］(⑵閑］(337~338)发音部位发音方法破裂音障碍音双唇音■

舌尖音t

舌叶音 (硬腭)舌根音 (软腭)声门音1P fbdk g破擦音擦音smfJn卫hn鼻音共鸣音流音滑音1, rwjO【巾、方［h］ < 入［s］、K ［屮、e ［1(f)］\"(“ < ” 表示“标记性小于”，以下我们称为等级2)。韩

根据上表5,韩国语的辅音系统中，H［p］、 匸田、r ［k］、入［s］、K 血、口 ［m］、1- ［n］、

。创、3 ［h］、s ［1(f)］这10个辅音可以看做是 相对无标记的音，辅音的标记性大体可进入等

国语和汉语中都有送气和不送气的对应。如汉语 辅音b ［p］ /p ［ph］、d［t］ /t ［th］、g［k］/k ［kh］等的对

级：\"H ［p］、匸［t］、r ［k］、入［s］、K ⑷、 口 ［m］、J ［n］、o Eg］、方［h］、s ［1(f)］ < hh ［p5］、

应，韩国语辅音H ［p］ /al ［ph］,匸［t］/E［th］、-I ［k］/T［kh］、入［s］/天炉］的对应。虽然在两种 语言中送气相对于不送气是有标记的，但根据E ckmaii的标记性差异假说，它们都是相对无标记

ix ［f］、ti ［k'］、从［s'］、和护］、立［ph］、E ［例、T ［k»］、夭炉］”(“ < ”表示“标记性小于”,

以下我们将此等级称为等级1)。\"多勃力罗夫斯基(O'Grady Dobrovolksy)

的，并不造成习得难度。此外，韩国语的清音又

有松音和紧音之分，而汉语则没有，韩国语的清 音比汉语的清音标记性要大，会造成习得困难。

和阿里诺夫(Aronoff) (19)曾指出，语言中最 普遍的辅音是/p、t、k/、/s/、/l/、/m、n/。” ［14］(51)

因此，我们将立［闵、丘［列、m［kh］放入第二个 等级，将H ［p］、匸［t］、\"I ［k］放入第三个等级， 则可将等级2调整为“ 口 ［m］、J ［n］、。g］、

据陆丙甫、金立鑫(2015)分析，“最常见的辅

音是双唇音，如［p］和［m］,从发音部位上看，

除了最常见的双唇音还有舌前软腭音;一个语言 如果有边音［1］则一定有［n］。”问。0)也就是说［1］

方［h］ < 立［ph］、E ［伊］、=1 ［曲 < H ［p］、匸［t］、

「［k］ <夭炉］、入［S］、K叩”。韩国语中有松 音和紧音的对应，并且紧音在韩国语中也是标记 性较大的音。因此，根据Eckman的标记性差异

的标记性要大于［n］=崔仁京(1999)认为“几

乎所有的语言里都有［n］ ”，a】©)所以［n］的标 记性很小。许龙(2010)按发音方法分析了辅音

假说的第一和第二个预测，以汉语(普通话)为 母语的学生习得韩国语紧音时难度相对较大。雅

的标记性等级：擦音的标记性大于塞音和塞擦

音。［⑸(339)在同一发音部位上入［s］的标记性要 大于匸［t］。此外，韩国语吉山］是世界上普遍

各布森(Jakobson)认为，/r/和/I/是儿童最后掌 握的两个音位，也是失语症者最先丧失的两个音

存在的辅音，比汉语(普通话)h［x］的标记性 小，因此，根据Eckman的第三条假说，方［h］ 不是习得难点。综上可进入等级：国际音标是 标音和记音的符号，起到标杆和标准的作用，

位，这可以证明第二语言习得中掌握这些音位的 难度颇大。因此，我们将HH［p，］、叩们、〒［k，］、

从［s，］、卒炉］、s ［l(r)］放到最后一个等级，也 就是最难习得的那个等级。综合以上等级1和等

理论上国际音标应该是一音一符，应该是一种像 级2,我们得到预测的难度等级如下：“口［01］、五线谱一样表示音值的符号，即确定每个符号的 发音，但是世界上语言的发音多种多样，不可能

o 即、3 ［h］ < 立［ph］、E ［th］、=1 ［kh］ <

□ ［p］、匸［t］、\"I ［k］ < 犬［炉］、入［s］、K ［册、<

为世界上各种语言发出的音设计不同的符号。

HH［p'］、rt［t'］、Tl［k'］、从［s'］、机［f］、S ［1(f)］

所以，“H［p］、匸田、r［k］、口 ［m］、J［n］、 (“ < ”表示“难度小于”)=• 78 •（三）韩汉音节的标记性差异特征音节结构是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这里我们

只讨论韩汉音节结构中比较明显的差异特征。汉语和韩国语在音节上的一个很大差别是

韩国语多音节之间可以连读，前音节对后音节影 响明显。而汉语音节，“不管是单念，还是和其 他音节相结合的连念，它的前后界限都是非常清

楚的，不允许因连音而发生混淆。” ［\"la）因此， 韩国语的连读对汉语（普通话）为母语的韩国语

学习者来说是学习的难点。其次，汉语普通话里只有/□/和勿/可以出现 在音节尾，而韩国语中有/k/、/n/、/t/、/\"、/m/、

/p/、勿/可以出现在音节尾。韩国语的收音相对 汉语韵尾有标记，会造成学习困难。汉语的音节内音素的组合有较多的，例

如z、s、sh、zh、g、k、h不能与i、社以及以这两 个元音为韵头的韵母相拼，r还不能和a相拼，而

韩国语中元音和辅音的搭配比较灵活。因此，例 如像韩国语中“可、苹、耳、割、哥、司”等对 汉语（普通话）为母语的韩国语学习者来说，是

标记性较大的音节。此外，汉语音节结构中不存在“黑”音节，

而存在与之相似的音节“wen”，学习者在学习 过程中容易改变目的语的音节结构，即向双元音 变化。如“启丢”说成“龟丢”=这一点也需要

特别注意。三、结语本文根据Eckman的标记性差异假说和结构

一致性假说,对韩汉语音的标记性差异特征进行 了分析，预测了母语为汉语（普通话）的中国学

生学习韩国语语音时的难度等级，难度等级为： 1.卜［a］、］ ［i］、Ttu］〈HT、T】［e］、节［ii/y］、 一田、斗［6］ <丄［°］、T ［9］（“ < ”表示“难度小

于\"）。2. 口 ［m］、J ［n］、o ［q］、方［h］ < 立［p11］、

E ［创、=1 ［kh］ < H ［p］、匸田、「［k］ < 天炉］、 入［s］, K 叩、〈HH［p，］、IX［t'］、Tl［k'］、从［s'］、

g［『］、s ［1（f）］（“ < ”表示“难度小于”）。3.韩 国语多音节之间的连读现象会造成学习困难;韩 国语的收音相对汉语韵尾有标记,会造成学习困

难；汉语的音节内音素的组合有较多的，而 韩国语中元音和辅音的搭配比较灵活，一些标记

性较大的音节会形成学习难点。参考文献：［1］ 郑占国：《语言类型标记性假说与中介语音

系习得》，《语言教学与研究》，2014年第6期。［2］ 施家炜：《国内汉语第二语言习得研究二十

年》，《语言教学与研究》，2006年第1期。［3］ 孙文访：《基于类型学的第二语言习得研 究》，《语言教学与研究》，2012年第2期。［4］ 沈家煌：《类型学中的标记模式》，《外语教 学与研究X 1997年第1期。［5］ Eckman FR. Markedness and the Contrastive Analysis Hypothesis. Language Learning Journal

27（2）, 1977.［6］ Eckman FR. The Structural Conformity

Hypothesis and the Acquisition of Consonant Clustersin the Interlanguage of ESL Learners. Studies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13（1）, 1991.［7］ ［韩］许龙：《对比语言学》，首尔：沟通，

2013 年。［8］ 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增订本）》，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年。［9］ 李晶，石锋：《二语习得汉法中介语元音系

统建构次序的实验研究》，《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 学版）》，2008年第3期。［10］ ［韩］许龙：《语音的标记性等级和元音的 普遍性相关关系研究》，《二重言语学》，2010年第

42号。［11］ 瞿霭堂：《国际音标漫谈》，《民族语文》， 2012年第5期。［12］ Maddieson, I. Patterns of Sounds. CUP> 1984.［13］ ［韩］许龙：《辅音的普遍性和语音标记行

的相关关系研究：以障碍音为中心》，《语言和文

化》，2010年第6卷第3号。［14］ 朱永平：《第二语言习得难度的预测及教

学策略》，《语言教学与研究》，2004年第4期。［15］ 陆丙甫，金立鑫：《语言类型学教程》，北 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年。［16］ ［韩］崔仁京：《标记性理论和英语语音指

导》，朝鲜大学教育大学院，1999年。［17］ 徐通锵：《基础语言学教程》，北京：北京 大学出版社，2001年。［责任编辑全华民］• 7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