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urnal of Radio & TV University ( Philosophy & Social Sciences)No.3,2019(Sum No. 190)广播电视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3期(总第190期)纳撒尼尔•霍桑《神奇之书》
的叙事特征李瑞春(内蒙古师范大学,内蒙古 呼和浩特010022)[摘要]霍桑是美国文学史上第一个为儿童读者改编古希腊神话的作家,《神奇之书》是其代表作。他 创作儿童文学作品的一个原因是“愉悦”孩子且使之得到教益。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霍桑运用了符合儿童年 龄特征和审美志趣的叙事方法和技巧。双重叙述层次创设了适合于儿童读者欣赏古希腊神话的情境,引入 人物对话增强了故事情节的丰富性和人物形象的生动性,增加细节描写使得古希腊神话更加鲜活且富于趣
味。[关键词]纳撒尼尔•霍桑《神奇之书》;双重叙述层次;直接引语;细节描写[中图分类号]/106[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 -0597(2019)03 -0071 -05D01:10.16161/j. issn. 1008 - 0597.2019.03.012纳撒尼尔•霍桑(Nathaniel Hawthorne )是美国 称霍桑为儿童文学作家也不为过。霍桑创作儿童
浪漫主义文学的奠基人和主要代表。他既是美国
文学的目的比较复杂,既有在《名人传记故事》序
“罗曼司”文学传统的开拓者,也是美国文学史上 言中所说的培养美国儿童的社会责任感,以及获
第一个为儿童读者改编古希腊神话的作家,其代 得更长久的文学声誉的因素⑵,也有霍桑对当时
表作是《神奇之书》(A Wonder Book for Girls and
美国儿童文学创作状况不甚满意的原因。他认为 Boys)和《探戈尔伍德故事》(Tanglewood Tales for
美国儿童文学说教味浓厚,质量低下因而毫无益 Girls and Boys)。这两部儿童文学作品早在20世
处,如果要真正取得教育儿童的目的,就必须采用
纪初就被孙毓修先生介绍到了国内,他在《文苑:
一种符合儿童心理和审美志趣的文学创作模式。 读欧美名家小说劄记》中指出,“若以神话而兼冒
因此,霍桑运用了更易于儿童读者接受的叙事方
险之事、古史之迹者,则惟美人霍生甯之wonder
式和技巧,使他的儿童文学作品生动有趣且寓教
book与tangle wood tales二书乎。此书假希腊古
于乐。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神奇之书》。事,点缀而成。”⑴除了以上两部作品,霍桑创作的 其他儿童文学作品还有《祖父之椅的整部历史》
一、双重叙述层次(The Whole History of Grandfather s Chair)和《名人
在叙述方式上,《神奇之书》使用的是双重叙
传记故事》(Biographical Stories for Children),因此
述层次。叙述层次或叙述分层是叙述学一个重要[收稿日期]2019-01 -20[基金项目]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19世纪西方文学思潮研究\"(15ZDB086)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李瑞春,男,内蒙古师范大学文学院,讲师。—71 —李瑞春 纳撒尼尔•霍桑《神奇之书》的叙事特征概念,它是指在一个叙述文本中有两个或多个叙 述者,“所谓叙述层次,指所叙故事与故事里面的 叙事之间的故事的界限。”⑶闻胡亚敏根据热奈特
区分的内外叙述层次,把外部叙述层次称之为“外 叙述者”,内部叙述层次称为“内叙述者”,“外叙
述者是第一层次故事的讲述者”“内讲述者指故事 内讲故事的人”。⑶\"3-44《神奇之书》的外叙述者是
“我”,内叙述者是尤斯塔斯•布莱特。“我”描述 了在探戈尔伍德庄园聚集着一群快活的孩子,为 了避免真人名字带来的麻烦,“我打算把他们叫做
报春花、长寿花、香蕨木、蒲公英、蓝眼睛,虽然这
些名字更适合于一群天使而不是一伙人间的孩 子”。⑷丽34在孩子们中间,有一个善于讲故事的年 轻人——尤斯塔斯•布莱特,一个十八岁的大学
生。孩子们经常缠着尤斯塔斯讲故事,尤斯塔斯 为了“显摆”自己的学问也乐此不疲。《神奇之书》 的主体部分是内叙述者尤斯塔斯为孩子们讲述的 六个古希腊神话故事,即《女妖戈耳工的首级》《点
金术》《儿童乐园》《三个金苹果》《奇妙之罐》和
《喀迈拉》。《神奇之书》中,外叙述者不仅起到了的背景 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创设了适合于儿童阅读或欣
赏古希腊神话故事的情境。众所周知,儿童文学 作品要符合儿童的年龄和身份特征,切合儿童的
心理和审美习惯,惟其如此,才能赢得儿童的喜 爱,进而起到教育儿童的作用。古希腊神话故事
对于霍桑时代的孩子而言,由于年代过于久远,两 者存在着巨大的“审美距离”,因而如何克服经典 神话与儿童读者之间由于时间和空间造成的陌生
感和疏离感就成为霍桑面临的首要问题。霍桑在 着手创作第一部儿童文学作品《祖父之椅》之前, 在给朗费罗的一封信中说:“应该有一条主线贯穿
整部作品,把书中的所有故事都串联起来。”㈤霍 桑所说的“主线”即外叙述者。霍桑认为,儿童文 学作品的首要之义是要吸引孩子、“愉悦孩子”,而
引起儿童读者兴趣的作品就要描绘孩子们的生活
经历和所感所想,从而使儿童读者具有身份的认 同感和故事语境的介入感。霍桑的儿童文学创作
—72 —写作学研究基本沿用了这一模式——通过外叙述者描述孩子 听故事的情节,内叙述者讲述历史或神话故事。《神奇之书》中,外叙述者描述尤斯塔斯和其 他孩子们的故事十分有趣。当孩子们要求尤斯塔
斯讲故事的时候,尤斯塔斯总是“常常装岀一副厌
烦的样子”,但在孩子们的再三要求下,“你可以看 见他(尤斯塔斯)高兴地两眼闪闪发光”。⑷w作
为“孩子王”,尤斯塔斯因会讲故事在孩子们中间 得到了极大的存在感和满足感,为了显示自己学
问的“高深”,他故意装作嫌弃这些孩子的“幼稚” 和“浅薄”,因而假装不耐烦。但是那些年龄比尤 斯塔斯小很多的孩子们并没有他那样的“城府”, 他们只是天真而急切地想听他讲故事。尤斯塔斯
的“故弄玄虚”和孩子们的“期盼”之间形成了强烈 的叙事张力:一方面外叙述者生动地刻画了儿童
形象,细腻而真实地展示了儿童心理(其实尤斯塔 斯也是一个孩子),另一方面又自然而然地引出了 内叙述者尤斯塔斯讲述的古希腊神话故事。相对 于尤斯塔斯,这些听故事的孩子是叙述接受者,他
们在叙事者和真实读者之间起到了桥梁和中介的 作用。在文学审美经验中,叙事作品对真实读者
具有某种“同化”作用,即读者通过想象力身临其
境地进入到故事情境中,有时就可能化身为作品 中的某一个人物,但在同化为作品人物时,真实读
者要与虚构人物在智力、情感或价值观上具有相 似性。《神奇之书》中的孩子们与真实的儿童读者 年龄相仿、心理相似,因此真实儿童读者就较容易
地把自身带入到外叙述者描述的情境中。在此过
程中,真实儿童读者仿佛自己也置身于众多孩子
中间,与尤斯塔斯进行交谈,也和他们一道倾听尤
斯塔斯讲述的古希腊神话:“好了,好了,别说了,别说了,尤斯塔斯 大哥!”所有的孩子马上异口同声地喊了起
来,“别评论了,讲吧!”“那你们大家都坐下。”尤斯塔斯?布赖
特说,“保持安静,跟耗子似的别出声。不管 是淘气的大报春花、小蒲公英还是什么人,只广播会科学版)要有人一打岔,我马上就闭上嘴把没讲完的
故事咽到肚子里去。”⑷问6 - 1337接着尤斯塔斯为孩子们讲述了《女妖戈耳工 的首级》的故事。霍桑通过外叙述者,创设了适合儿童读者审 美习惯和心理的叙事语境,营造出充满童趣的审
美氛围,缩小了古典神话和儿童读者之间的“审美 距离”。对内叙述者尤斯塔斯所讲述的古希腊故
事,霍桑则进行了改编:添加人物对话和增加细节
描写。二、大量运用人物对话霍桑选取的六个古希腊神话故事中,有的故
事情节较为粗略,因而显得枯燥而平淡。为此,霍 桑在改编程中引入了大量人物间的对话,即加入 了直接引语。在叙事学中,宜接引语、间接引语、 自由直接引语和自由间接引语是叙事话语的主要 四种模式,关于直接引语和间接引语的区别与优 劣,胡亚敏有一段切中肯緊的评论:“宜接引语更
接近人物,他在引导词和引导的规定下复现出人 物使用的语言,不过这种忠实性又不可避免地会
使宜接引语受制于人物语言和特定场合。间接引 语给了叙述者以较大的灵活性,但它毕竟与人物
有一定距离,不是人物’确确实实’说出来的话语, 不能作为人物原话的凭据,并且失去了人物原话 的生动性。”⑶叫间接引语受到叙述者话语压力较 大,直接引语则几乎没有这种约束,叙述者只是照
录人物语言,人物语言的语气和神态能够更为直 接的呈现,因而“现场感”和“形象性”较强。前已 述及,创设符合儿童读者阅读习惯和心理的情境
是“愉悦”儿童读者的重要叙述技巧,大量运用直 接引语起到的“介入感”效果,增强了故事情节的
丰富性和人物形象的生动性。希腊古典神话中“潘多拉盒子”的故事情节较
为简短,主要人物厄庇墨透斯和潘多拉没有言语 交流,霍桑添加了两人的对话:
2019年第3期(总第190期)她跨进门槛,几乎第一个问题就是:—— “厄庇墨透斯,你那箱子里有什么东西?” “我亲爱的小潘多拉,”厄庇墨透斯回答。“那是个秘密;请你务必宽大为怀,不要再问 有关箱子的任何问题。这个箱子是留在这儿
让我保管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里面装了什 么东西。”“可谁给你这个箱子的?”潘多拉问。“这 是从哪儿来的?”“这也是个秘密。”厄庇墨透斯回答。“真叫人恼火!”潘多拉撅起嘴喊了起来。“我希望有人把这个难看的大箱子给搬
走,,[4]pl3好奇心是人的天性,儿童更是如此,霍桑通过
添加人物对话不仅创建、细化了故事发生的具体 场景,为读者设置了悬念,而且塑造了易于儿童理 解的人物形象的性格特征。希腊神话中的潘多拉
只是宙斯报复人类的一个“工具”,她是“有着一切 天赋的女人”——外表美丽、善于言辞、媚态撩人, 这些特质对儿童而言抽象而较难领悟。但霍桑运
用人物对话的方式塑造了一个具有好奇心、脾气
大且有些任性的女性形象,这一形象非常符合儿
童的性格特征,因而便于儿童读者理解和接受。同时,引入人物对话也增加了故事情节的趣
味性和生动性。在《女妖戈耳工的首级》中,霍桑 添加了福耳库斯三个女儿对话的情节。希腊神话
中的福耳库斯的三个女儿出生时长着白发,三个 人只有一只眼睛和一颗牙齿,只能轮流使用。⑻网
古希腊神话富于想象力和神奇性,反映了人类童
年时期对世界以及人与世界关系的独特认识。 “三人共用一眼一牙”情节的奇特性对儿童具有极
强的吸引力,当然也让儿童充满疑惑——三个人 怎么共用一只眼睛?她们会争夺眼睛吗?她们会 吵架吗?这些儿童关注的问题在希腊神话中并没 有具体的描写。霍桑在《女妖戈耳工的首级》中描 写道:“她们习惯于把眼睛从一个人那儿换到另一
个人手里,好像那是副眼镜——或者说得更确切
—73 —李瑞春 纳撒尼尔•霍桑《神奇之书》的叙事特征些,是个单片眼镜。三个人中的一个把眼睛使用 一段时间以后就从眼眶里把眼睛挖出来,传给她
的一位姐妹。轮到的人马上把眼睛装进眼眶,兴 致勃勃地看看可以看得见的世界o,,[4]P,346但有时
她们也会因此发生争吵,因为每个人都想要看到 外面世界的样子,毕竟目盲不仅无法满足人们的
求知欲,而且会让人感到恐惧:“姐姐!稻草人姐姐!”她说,“你用眼睛用 得够久了。该轮到我了。”“让我再用一会儿,恶梦妹妹。”稻草人回 答说。“我觉得那浓密灌木后面好像有样东
西。”“嗯,那又怎么样呢?”恶梦挺不高兴地反 驳她。“难道我就不会往灌木里看?我就不
如你清楚?这眼睛是你的也是我的。我也会
用,用得跟你一样好,也许还更好一点。给 我,我马上就要!”⑷\"347 -1348第三个姐妹“哆嗦”也想要眼睛,无奈之下“稻 草人”只好把眼睛给了她们,并且说:“呆头呆脑地 吵个没完。我觉得眼前黑一点没什么不好。不
过,赶快拿去,要不然我就要装回去 了。”⑷何47一何46以上对话描写具体而生动,尤其是
“稻草人”言不由衷的话特别符合儿童心理,能够 引起儿童读者的共鸣,从而取得吸引、“愉悦”儿童 读者的艺术效果。引入大量人物对话,增强了古
希腊神话故事的形象性和现场感,克服了神话故 事的抽象性和概括性,使之变得栩栩如生,让儿童
读者有身临其境之感,契合了儿童读者的审美心 理,满足了他们的审美期待。三、增加细节描写增加细节描写也是霍桑改编古希腊神话故事
的重要内容。文学审美活动是读者和作品之间的双向互动 过程,文学作品意义的生发和文学价值的实现是
读者与作品“视界融合”的结果,英伽登和伊瑟尔 都认为,文学作品存在着许多未定点,需要读者通 过联想、想象使之具体化。但需要说明的是,由于
—74 —写作学研究读者“先见”或“前理解”的不同,具体化的效果可
能大相径庭。《荷马史诗》中的海伦和汉乐府民歌 《陌上桑》中的秦罗敷都是绝色美女,作者都没有 直接描写她们的美貌,而是采用侧面烘托或描写
“美的效果”的手法展现她们的美。海伦和秦罗敷
的具体面貌和身姿就是一种“未定点”,需读者根 据自身的审美趣味和习惯使之具体化。可以肯定
的是,因地域、民族、年龄和性别等方面的差异,具 体化的海伦和秦罗敷会有很大区别。对于成人读
者而言,未定点不仅是文学作品的本质属性,而且
可能是文学经典的表征,但对儿童读者来说却未 必如此。相较于成人读者,儿童读者在人生经验、认知
水平和审美能力等方面存在着诸多不足,因而也 就了他们的想象力和文学接受能力,因此减 少未定点、增加细节描写就成为儿童文学创作的 内在要求。儿童文学的特征主要表现为生动性和 趣味性,细节描写是达到这一要求的有效叙述技
巧。霍桑在《女妖戈耳工的首级》中细致地描写了 珀尔修斯砍掉墨杜萨首级的过程,期间有疑惑、恐
惧和犹豫,以及在水银和其姐姐鼓励下谨慎而坚 定的行动:珀尔修斯小心翼翼地朝下飞,两眼望着 盾牌上反映出来的墨杜萨的面孔。他越接近
地面女妖带蛇的面容和金属般的身体就显得
更加恐怖。终于,珀尔修斯降落到离女妖一
臂之远的距离,于是他举起宝剑;正在这个时 候,女妖头上每一条蛇都昂首示威,墨杜萨慢
慢地睁开眼睛。但她晚了一步,宝剑的利刃
削铁如泥;一剑下去快如闪电;万恶的墨杜萨 立即身首异处![41p1356希腊神话只是简单叙述道:“雅典娜指点他怎 样下手,所以他平安无事地割下了这个怪物的
头O,,[6]p56两相比较,霍桑通过心理和动作细节的 描写,使得原本具有未定点的情节跌宕起伏、令人 紧张而期待,极具叙述张力。同时,霍桑为了让儿广播电视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3期(总第190期)童读者更易感悟戈耳工的形貌,在描述了它们的 霍桑深知,古希腊神话故事作为西方文学的
“铁鳞甲”“金翅膀” “群蛇的头发”之后,以比喻的 经典已经深入人心,西方读者特别是成人读者已 方式再次刻画戈耳工的形象:“戈耳工女妖就像一
经对其形成了 “刻板印象”,因而改编古希腊神话
种巨大的可怕的昆虫——象硕大无比的金翅膀硬 是一种挑战成人读者的文学创作活动,必然要面 甲虫,或蜻蜓或类似的昆虫,不过她们要大上一千 对成人读者的质疑。因此,霍桑首先在序言中就 一万倍。”⑷內”新奇的比喻“增加了感受的难度和
表示,希腊经典神话神圣、“不可摧毁”且永不会消
时延”[7],从而取得“陌生化”效果,提高审美经验 亡,不同时代可以根据时代的风格和情感“打扮”
的冲击力和感受力,但这是针对成人读者而言。 “修饰”它们O[4]P1354霍桑在序言中为他改编希腊神
若要“愉悦”儿童读者,就要采用一种为儿童读者
话的合法性和正当性提岀自己的理由,以期得到 更容易理解的叙述方式和技巧。因而在修辞手法
成人读者的理解和宽容。不仅如此,霍桑借内叙 上,霍桑并没有使用新颖的比喻,而是运用儿童读 述者尤斯塔斯之口,表达了儿童读者对改编希腊
者日常熟知的喻体表现本体,用“硬甲虫”“蜻蜓”
神话的看法:“我真不明白,从前怎么没有人把它 比喻戈耳工女妖的形象性和趣味性会更加吸引儿 们编成给小女孩小男孩看的图画书。而是让些白
童读者。这样的例子在《神奇之书》中俯拾皆是,
胡子的老先生钻在有霉味的希腊古书里一字一句
如在《点金术》中把黄金比喻为“秋天的落叶”,在 地钻研这些故事?这些故事是哪年哪月编出来
《儿童乐园》中把潘多拉盒子中飞出的“灾难”比喻 的,怎么编出来的,又是为了什么目的。”⑷叩36霍
为“苍蝇”“蚊子”“金龟子”等等。此外,霍桑为了
桑通过内叙述者是想告诉成年读者,他改编希腊 建立故事人物和儿童读者的亲近感,或修改了古 神话不是为研究之用,只是要在“愉悦”儿童读者
希腊神话中人物的年龄,或消解了古希腊神祗的
基础上教导孩子。霍桑确实达到了他的目的,“在神性,如厄庇墨透斯和潘多拉变成了两个孩子,雅
霍桑的有生之年,《神奇之书》销售得很快,时至今 典娜成为年轻人“水银”的姐姐。日也依然出现在众多的儿童文学选集之中。”⑻[参考文献][1]孙毓修.文苑:读欧美名家小说劄记[J].东方杂志,19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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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rrative Characteristics of Nathaniel Hawthorne sA Wander Book for Girls and Boys
LI Rui 一 chun(Inner Mongolia Normal University, Hohhot Inner Mongolia China 010022 )[责任编辑:李春辉]—75 —